月季礼赞
来源: 甘肃政法网 发布时间:2025-09-16 作者:佚名
作者:金昌监狱 杜红莲
“五月的鲜花,开遍了原野,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......”。每当听到这熟悉的旋律,我的心便被莫名的感动着,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那傲霜斗雪、不畏风霜、坚贞不屈的花中君子,花之英雄,那便是“花落花开无间断,春来春去不相关。牡丹最贵惟春晚,芍药虽繁只夏初。唯有此花开不厌,一年长占四时春”的月季了。
月季,是金昌的市花,无论是碧波荡漾野鸭嬉戏的西湖,还是草木葳蕤,鸟儿啁啾的玫瑰谷,或是金昌的大街小巷,主干道路两边,处处都有月季傲立的身姿。准确地说,它是一种会开花的低矮灌木——月季,名副其实的“长春花”,如诗家所言“万卉有开落,此花月月红。数枝瓶水里,相对笑春风”。从每年四月起,至深秋十月,在金昌的公园、城垣,街角、马路,篱落、厕隅,眼之所及,处处迎风盛放。
金昌市地处中纬度,深居内陆,属大陆性温带干旱气候。降水量少,光照充足,蒸发量大,昼夜温差悬殊。春季多大风、沙尘天气,常有寒潮天气发生,大风日数占全年大风日数的41%,沙尘日数占全年日数的48%。即便过了清明,人们还穿着渐薄的冬衣,随时经受着不期而至的沙尘暴的袭击,生于斯长于斯的青松、白杨、弱柳、小草及一切知名不知名的植物,一会儿向东,一会儿向西,身不由己,东摇西摆,经受着大自然的考验。金昌的大风,就像一个威武的西北汉子,在金戈铁马的轰鸣声中,拼尽全力把春天送到了人间。看吧,一场大风过后,路边碗口粗的一些树木,会被从主干中间劈开,颓丧地耷拉着枝条,如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。而那些柔弱的月季花,在一次次的狂风肆虐中,那一枝枝暗红色的柔嫩枝条,举着嫩绿的小刺迎风高歌,如同穿着铠甲的战士,又如同高举着迎接春天胜利归来的旗帜。在刮了一整个春天之后,大风在初夏驻足了,举目满眼葱绿,万绿丛中点点鲜红,那红色的月季花瓣,泛着丝绸般的光泽,那纯洁无瑕的白色月季,宛如冬日里的一抹清纯;高贵典雅的紫色月季,如同神秘的夜皇后般优雅。
宋代王淇的《春暮游小园》“开到荼蘼花事了”。这句话的意思是,荼蘼花开了,意味着所有的花都已开放过,花季结束了。其实不然,金昌的“夏”,与其说是从“立夏”开始的,还不如说是从月季花开算起的。
月季在中国有着悠久的栽培历史,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2000多年前的汉武帝时代。不过,在宋代以前,尚未出现月季之名,月季花的艺术形象,仅见于唐代绢画《引路菩萨图》中。北宋文学家宋祁的《益部方物略记》里,有谓“花亘四时,月一披秀,寒暑不改,似固常守”,正因花开不厌、每月常开,故月季又有“月月红”“四季花”“胜春”“断续花”等雅号。对一花一草,从来不缺少文人骚客的吟咏。唐代文学家刘禹锡的《赏牡丹》“庭前芍药妖无格,池上芙蕖净少情。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以芍药的妖冶无格、芙蕖的淡雅少情对比,给了国色天香的牡丹以高度评价,而开自夏天的月季,以百花中花期最长者,留下了“不逐群芳更代谢,一生享用四时春”的美称。
俗谚说,“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长在”。然月季恰恰相反。如果说是桃李杏花释放出的是仲春的绚烂芳华,那么月季则完满地延续了春天的柔嫩芳菲,夏天的血脉浓情,将春之恋、夏之怀、秋之实,一股脑儿写到了四季,生生不息,正是“谁言造物无偏处,独遣春光住此中。叶里深藏云外碧,枝头长借日边红。曾陪桃李开时雨,仍伴梧桐落后风。费尽主人歌与酒,不教闲却卖花翁。”
在金昌,三月底,公园里看灿烂绚丽的连翘花;四月初,看“红花初绽雪花繁,重叠高低满小园”的杏花,看“调朱弄粉淡含春”的海棠;自五月开始,街道两边、公园角落,村居篱落前则被“月月缤纷季季春”“不争妩媚静陪人”月季攻城掠地,虽贵为金昌的“市花”,但她不择贫贱、不挑节时,随遇而安、平易近人,正好也应验了镍都金昌海纳百川的包容和大气。
月季,给我印象最深的,莫过于兰州街头盛放的一人多高的月季花了,她们被嫁接在不同的砧木上,如同陡然间挺直了身姿的少女,如同着一袭软软的粉红、艳丽的桃红的青春活泼的少女,在风中兀自欢唱这如无数先烈所愿的盛世辉煌,欢唱这中华儿女接力而上谱写出的壮丽篇章,她们翩翩起舞,传递着生活的温度,歌唱着这热气腾腾的烟火世界。
如今,大门内外的花坛,也成了不同品种月季蓬勃生长的主场,每日上下班经过,我都会在花坛旁驻足,仔细观察她的生长、她的每一细微的变化,像观察我精心抚育的孩子,我每天的驻足,既是一种无言的关注、发自内心的喜爱。我爱月季,爱她“能斗霜前菊,还迎雪里梅”自信达观,爱她“相看谁有长春艳,莫道花无百日红”的柔韧顽强。爱她“桃颊柳眉休浪妒,芳心原不斗春风”的清高自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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